无命运，唯像素：《Terminator 2D》像素级还原审判日
2025.5.5
作者：Dave Tach，贡献者
这部由詹姆斯·卡梅隆（James Cameron）执导的动作电影，始终矗立于暑期档大片的神殿之巅。该片不仅刷新了当时电影制作成本的纪录，还成功拿下年度票房冠军，实现了商业价值与业界口碑的双重丰收。
这样的电影在今天已不多见，我们沉浸在大片浪潮之中，重磅制作早已不再局限于暑期档。当今影坛每年都会涌现大量成本过亿的电影，特效镜头无处不在，已经让人习以为常。
在那个年代，一年也就那么几部震撼人心的大制作影片，这些影片又会推出相应的游戏衍生作品。但问题在于，这类衍生游戏往往体量有限，最终沦为原作光环下被人遗忘的附属品。往年以《终结者 2》（Terminator 2）为蓝本开发的多款衍生游戏都未能打破这种固有模式。
而今年，我们或许将迎来转机。
以现代 16 位游戏见长的 Bitmap Bureau 团队正在潜心制作《Terminator 2D: NO FATE》，这款游戏俨然是 1991 年就该诞生的完美形态。
像素艺术师 Henk Nieborg 在接受Epic游戏商城采访时表示：“那个时代的电影充满创造力，既有精彩叙事，又有革新性的特效突破。观众体验到的都是前所未见的事物，那是一段不断刷新认知体验的年代，不过，《终结者 2》（Terminator 2）给我带来的感受已经无法用震撼来形容。可以说，它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当时的我做梦也不会想到，34 年后，我会以艺术总监兼艺术师的身份参与《终结者 2》像素复古风格游戏的创作。”
这款游戏将于 2025 年 9 月 5 日发售，我们趁此机会采访了像素艺术师 Henk Nieborg、设计总监 Mike Tucker 与程序员兼设计师 Quang “Quang DX” Nguyen，聆听他们对 16 位游戏的热爱，对《终结者 2》（Terminator 2）的情怀，并深入探讨他们在官网宣言中强调的使命——“传承与守护 2D 游戏开发的艺术精髓”。Nieborg 对此核心理念的总结鞭辟入里。
“团队多数成员成长于 80 到 90 年代，亲历了电子游戏的黄金时期，”像素艺术师 Henk Nieborg 告诉Epic游戏商城，“我们力图复现 90 年代街机与家用机游戏独有体验、趣味与挑战。”
设计总监 Mike Tucker 的 16 位游戏启蒙设备是 Sega Mega Drive（在北美被称为 Genesis），这是他靠送报纸攒钱买来的。再加上 Nintendo Super Famicom（北美称为 Super NES），二者合力塑造了他对黄金时代游戏的终生热爱，并促使他最终将这份热爱转化成了自己的职业方向。
“踏足 16 位游戏开发，其实是从一场 Global Game Jam 活动开始的。当时我们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，就是在 48 小时内为 Mega Drive 主机开发一款简单的横版射击游戏，”他回忆道，“虽然这个目标有些大胆，但最终我们确实做出了一个能玩的版本，这也促使我们下决心去开发一款完整的 Mega Drive 游戏，并自行生产与销售。”
“这部游戏叫《Xeno Crisis》，是一款俯视角竞技场射击游戏，你可以把它想象成《Smash TV》和《Aliens》的结合体。通过 Kickstarter 众筹成功后，我们不仅完成了开发，还把它移植到了 Dreamcast、Neo Geo、PS Vita、Nintendo 64、GameCube、Game Boy Advance 和 Super Nintendo 上，而且未来还会登陆更多设备。”
对经历过那个年代的玩家来说，16 位游戏蕴含着划时代的意义。它将 8 位时代的方块像素提升到了全新维度，赋予画面深度与复杂性。作为 Bitmap Bureau 的像素艺术师，Henk Nieborg 的职责就是保留这种美学风格，并把它融入到新的创作中。
“从美术设计的角度而言，像素艺术是确保 16 位游戏原汁原味的关键，”他说，“创作过程中，我始终会注意遵循 90 年代主机的的色彩限制规范。多年下来，这大概已经成了我的本能。而且，这样创作出来的素材也更容易适配真实的 90 年代街机或主机。”
这种“一见即识”的 16 位视觉风格是游戏魅力的核心要素，但 16 位游戏的精髓绝不只是受限的色彩范围而已。其玩法机制与声音呈现同样至关重要，这对玩家和开发者都具有强大吸引力。Bitmap Bureau 工作室在某种程度上沿袭了那个时代的前沿技术，比如坚持使用八方向十字键而非现代 3D 游戏标配的摇杆，这些技术限制既塑造了独特的手感，也为创意施展提供了实验场。
Nguyen 指出：“16 位及更早期的游戏有一种纯粹感，由于当时在处理能力、画面和音效上的种种限制，游戏好不好玩，全靠玩法本身。正是这些技术限制催生了创造力，只要发挥巧思，16 位技术提供的有限灵活性已经足以成就惊艳作品。”
谈及最钟爱的游戏年代时，Tucker 不仅完全认同 Nguyen 的观点，也将这份情怀注入了日常开发工作的每个环节。
Tucker 表示：“Capcom、Konami、Namco、Sega、Nintendo、Taito 等公司的游戏作品，在我童年及青年时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那些作品的简洁优雅非常值得称道，不靠剧情轰炸，也不搞手把手教学。我认为，它们完美融合了惊艳的像素艺术、卓越的音乐表现以及兼具原创性与趣味性的玩法设计。那种插卡即玩、无需等待的畅快，我尤其喜欢。我们做游戏的目标就是复现这种标准，让玩家无论使用的是复古平台还是现代设备，都能获得原汁原味的复古体验。”
《Terminator 2D: NO FATE》在公布时主推“经典街机体验”，把话题从家用主机拉回到了 16 位时期无处不在的街机厅。Bitmap Bureau 新作唤起了大家对那个年代的回忆，当时的家用游戏机虽然也不错，但真正的顶级视觉享受还得去街机上体验。
用稍显不严谨的话来说就是，家用主机游戏通常是为长线沉浸而设计，街机游戏则倾向于高难度挑战，目的就是让你不断投币。Bitmap Bureau 希望通过《Terminator 2D: NO FATE》，将这两种游戏体验巧妙融合。
“我们追求的‘经典街机体验’，就是 90 年代你走到街机前投币开玩的那种体验，”Nguyen 解释，“那种零延迟的爽快感非常关键——按下开始键就立刻进入游戏场景。游戏开始前不会有太多文字提示，但随着游戏深入，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呈现出来。”
“街机游戏的深层魅力往往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游玩中发掘出来的。街机通过极具冲击力的视效呈现、音效设计及特效运用，一上来就抓住你的注意力，让你从头爽到尾。我认为，相较街机游戏的爆发力，主机游戏更偏向长时间沉浸。”
话说回来，Bitmap Bureau 是怎么做到既保留 16 位风格，又不过于“现代”的？
“当今时代，16 位游戏已经不是非做不可了，毕竟现代系统性能大幅提升，”Tucker 指出，“但如果你真心想做 16 位游戏，就必须审慎考虑游戏分辨率、配色方案及操作方式等要素。我们既然主攻怀旧平台开发，就势必要严格遵守这些技术限制。”
不过，这并不代表固守过去。正如 Quang“Quang DX”Nguyen 所说，Bitmap Bureau 也在利用这些年来积累的知识，去修正一些 16 位时代的设计缺陷。
Nguyen 表示：“将这些年来积累的游戏感知融入复古游戏，可以带来更好的游玩体验。早期很多游戏的难度设置过于突兀，让玩家摸不着头脑，不知道该怎么推进。”
你不妨试着想象一款不以“吞币”为设计导向的街机游戏。
Mike Tucker 表示：“《Terminator 2D: NO FATE》虽然注重街机体验，但绝不是一款‘吞币游戏’。”
正如大家所期待的，《Terminator 2D: NO FATE》将忠实还原电影剧情，围绕莎拉·康纳（Sarah Connor）和阿诺德·施瓦辛格（Arnold Schwarzenegger）饰演的杀戮机器 T-800 展开，其玩法设计亦突破单一类型限制。简而言之，Bitmap Bureau 正在打造一款融合主机与街机体验优势的集大成之作。
Tucker 介绍：“本作融合了多种玩法，你会遇到驾驶场面、打斗环节、多个奔跑射击任务，甚至还有医院关卡里的潜行任务。不过游戏的核心玩法还是奔跑射击，熟悉《Contra》《Metal Slug》《Rolling Thunder》《Shinobi》系列，特别是《Elevator Action Returns》的玩家肯定会倍感亲切。”
《Terminator 2D: NO FATE》中还加入了一些为本作专门打造的原创剧情。
“我们在游戏中设置了多个‘假如当初’的抉择点，这些分支将引导剧情走向不同路径，改写《终结者 2》原有故事线。当然，这一切都需要获得版权方许可，所以我们的叙事框架始终限定在《终结者 2》世界观内。”
有些极端观点会说，怀旧只是炒冷饭，把早已过时的东西包装成情怀来卖。然而 Bitmap Bureau 并不是在贩卖情怀。他们相信自己肩负着双重使命，既要对经典时代保持敬畏，又要延续其尚未褪色的娱乐价值与实用意义。用 Nguyen 的话来说就是，他们的理念就是在拥抱现代科技的同时，也不忘那个美好但已经逝去的时代。
“以电影上映同期硬件表现力为基准打造《终结者 2》游戏，完美还原视觉风格与时代质感，这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择。”
现可将《Terminator 2D: NO FATE》加入Epic游戏商城愿望清单，待 2025 年 9 月 5 日上线当天，共赴过去与未来交织的冒险之旅。